【诸类皆听】“因果”之下（1）
位面之主以沉眠为交换，让世界规则给胡列娜一些小小的提示。
“希望你的选择不会让你失望，也许两万年后我还能见到这个位面之主。”因果消散在天地之间，却又无处不在。祂看得到那些人的选择，看得到那些羁绊，但祂也只是一个看客。
“胡列娜，也许是个聪明人，也许不是。”
在即将陷入昏迷之前，几行字出现在胡列娜识海中。
诸神无妄，同尘和光；众妙之门，一法尚存。
除了这一行字，竟然还有一股精纯的精神力从这几行字中散发出来，竟然意料之外地压制住了杀戮之意对她的干扰！
“你要亲自走出地狱路！”似乎有一道叹息穿越了时空，带着数不尽的沧桑和磨难，最终化为呢喃消散在她的脑海。
来不及问为什么，只是这声音很熟悉，熟悉到她可以用本能信任。
睁眼，清醒的意识让她对如今的处境更加尴尬和清晰，冲散了炽热的煎熬和隐匿的旖旎。
“抱歉，唐银。我刚刚有所顿悟，也许我可以控制自己，亲自走出地狱路。”被汗水打湿的金发一绺一绺地沾在她的脸上，也许她现在衣不蔽体狼狈不堪，但她狐眸中的精明和坚毅似乎并没有被这些影响。比比东当初走这条路，并没有多少机遇和帮助。其实，靠着投机取巧离开这里，是下下策。
也许比比东在别人眼里乖戾狠辣，但她在胡列娜心里，一直是被仰望的高峰，特别是修炼这条路上。非要形容，便是帝国那些古籍里提到的“高山仰止”——仰之弥高，钻之弥坚；瞻之在后，忽然在前。
“这条路，若无法逃离命数的安排，要么被卷入撕碎，要么跟着它的安排不得不活着。”她想起来了，某一天，老师突然对她说了这句话。以她的水平便是带着疑惑告退，现在突然在脑海里这句话的影响下重新想起来。
唐三当然察觉到胡列娜身上奇怪的变化，甚至是感受到了一种深不可测的威胁——那是一种他两世中接触到的最玄妙的直观感觉。
“唐银，麻烦你慢慢扶我一把。先忍一下，动作幅度小一点，我怕惊动这里不可名状的存在。”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，又消散了。事已至此，唐三心想也许真的是那些不可言说的东西。
唐三的戒心和杀意敛去了一些，感受到胡列娜扶着自己的肩膀略撤一步，他发现胡列娜蹙眉感受着四周的能量波动。
“也许只是一个巧合…”胡列娜抿唇，“我可以继续出发，如果我不受控制，那也是命。”
“为什么执意如此？”他似乎说了以他的性格不应该问的东西，但是如果没有和武魂殿的恩恩怨怨，唐三不得不承认，胡列娜的勇毅和执着值得他尊重，或许是敬佩。
来自灵魂的震慑似乎让胡列娜清醒了一些，但也留下了疑思。对于唐银这个无首无尾的问题，她的心思也不在这里。
“走或不走，路本来就在那里。”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有些敷衍，唐三明面上也没有追问。只是心里更加惊异武魂殿黄金一代的心性不同常人。
比起对衣不蔽体狼狈不堪的处境心有戚戚，眼下更需要在意的是，这地狱路的后半段，到底要如何通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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